(完)我的前身是一只小老鼠,穿越后我竟然变成人了,我的娘嘞!

2025-03-15 15:24  晃呀晃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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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人打死了,就因为我是一只老鼠。

然后我就穿越到了一个五十年代的村花身上。

在我拖出偷藏的粮食的时候,奶奶笑呵呵对我说:“你真是一只小老鼠。”

我却觉得嘴里的饼都不香了,瑟瑟发抖。

难道他们发现我是老鼠了?

而且纠正一下,我不是小老鼠,我是南方老鼠!

1.

作为一只在南方横行霸道的老鼠,我因为体型太大偷吃粮食被发现,逃跑时卡在洞里被抓住打死了。

死之前还给我拍视频发网上,配文:给我看看你们北方的老鼠吧。

用这种方式出名我是不愿意的,因为我是一只喜欢在阴暗角落扭曲爬行的老鼠,最不喜欢的就是出风头。

但是我死都死了,那副躯体你们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,身前哪管身后名。

但是我没想到我还有睁开眼睛的一天。

哈哈哈哈哈哈……

我就说祸害遗千年,我不可能就那么简单就死了,我还有藏了几十个洞的粮食,不可能便宜别鼠的。

但是我没想到,我成了一个五岁的娃娃。

前世被人类杀死,这一世就做最讨厌的人类吗?

最重要的是,貌似我家很穷啊,天天吃不饱饭,还要干很多很多活。

住的还是土砖房,不像以前的高楼大厦。

作为一只从小在城市长大的鼠,起初我很不习惯。

但是过了十年,我也慢慢学会了隐藏这种不习惯。

而且虽然很像,但是确实不是我熟悉的国家了,叫法都不一样。

但是我几十个洞的粮食找不回来的悲痛还没度过呢。

今年我又遇到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危机。

我们家没粮了!

当然,不止我们家没粮了,是整个村,所有人都缺粮食吃。

现在人都勒紧裤腰带生活,能躺着睡觉就绝不起来,一天喝一碗大碴子粥。

我在一家人都愁云惨淡的时候,咬咬牙,跺跺脚。

晚上带着我奶奶去了后山。

「小花,这里真有粮食吗?后山早就被挖空了,连草根都没有了哩。」

奶奶拉住我:「小花,你不会打算去后山深处吧,那里有野兽。咱不能为了吃的命都不要了。」

我无奈,没吃的本来就快没命了好嘛!

「奶奶,你放心,我不去深处。就在前面一个山洞了。肯定不会有野兽的。」

等我带奶奶到我经常藏粮食的地方,她惊呼出声。

「我的老天爷啊,这……这么多粮食。小花,这哪来的?」

我拖着装粮食的袋子:「先把东西运回去,我再跟你解释。」

奶奶也开始费劲背粮食,本来没吃饱是没力气的,但是一想到这都是救命的粮食,就有了无限的力气。

至于为什么不喊家里的男人来背。

爸爸不在家,家里只有奶奶和妈妈,这种事情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家里其他人亲戚知道了是要坏事的!

2.

昏暗的屋子里,三个女人在清点着背回来的粮食。

三百斤红薯,五斤细面,一百五十斤玉米碴,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点心,干果。

大家都乐开了花,有这些粮食,她们几个省着点吃,可以吃大半年了。

我一人塞了一个干饼子啃起来。

「对了,小花,你还没说这粮食是怎么回事呢?」

我眼滴溜一转,「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平时吃的喝的我都喜欢省下来一点,然后就是收粮食的时候少上交一点,就这么攒下来了。平时零用钱也拿去买粮食了。」

奶奶笑着摸摸我的头,「小花,你可真是个小老鼠啊!这么会囤粮食。」

我拿着饼的手一僵,这是发现我的身份了?

「我不是小老鼠,我是一只大老鼠。」

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下:「有这么大。」

奶奶和妈妈都笑起来。

粮食的问题解决了,但是也不能明面上大吃大喝。

大家都饿的面黄肌瘦,就你吃的油光水滑,这不是告诉别人我家有余粮,都快来抢吗?

所以我家还是吃的少,并且用黑灰遮一下好脸色。

但是即使是这样,依然还是有人惦记上了我们。

「娘,大嫂,你们吃着呢?」

我们刚把饼摆上桌,二婶就带着小堂弟过来了。

我妈马上分手就把碗扣在了饼上,「啊,是呢,弟妹今天是来?」

二婶早就看上了桌上的饼,她走过去就想拿。

奶奶用筷子一拍,「这是干什么?你还要抢我老婆子的饭吃?」

二婶摸着被拍开的手,扯着嘴角:「娘,您这说的什么话?我哪会抢您的饭,只是想看看您吃的什么。」

「娘,我好饿,我要吃饭,我要吃饭!」

八岁的小堂弟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,但是正遇上荒年,都已经快忘记吃饱是一种什么滋味了,一进门就看上桌上被盖着的饼。

二婶虚虚一拍他的后背:「你这孩子,那是你奶奶和大娘的饭,你就算饿惨了也不能这么不孝顺啊。还想吃她们的饭吗?」

奶奶撕了一半的饼塞到小堂弟嘴里:「嚎什么嚎,别说我当奶奶的不慈,我老婆子嘴里扣一点给你。」

又转向二婶:「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就说吧。」

二婶看着吃的喷香的小儿子,正舔着唇,咽着口水,闻言两眼放光的看着奶奶和我妈:「这……我其实也不该提,但是我们一家确实过不下去了。家里没粮了,我们两个大人倒是不要紧,就是还有两个小的呀。我今天来就是想借点粮食,不多,借给我们两三袋就成。」

奶奶一听她的话,火冒三丈:「你还两三袋?不说这年头谁家还有粮?你还来借,借就算了,还两三袋。你当我们是粮站啊?」

3.

我妈也冷着脸:「没粮,我们现在都是三天才吃一顿实的,平时喝的都是稀水。你来借粮,是打算把我们几个的命都借走吗?」

「大嫂你这说的什么话,我怎么会要你们的命。大伯不是在城里当工人吗?又有供应粮又有钱票,他难道还能让你们孤儿寡母在这里受苦?你就别懵我了,你们肯定有粮食。我要的也不多,你们吃不完的给我一点就好了,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吧,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!」

「放你娘的屁,小花她爹是在城里当工人,但是现在是全国都没粮,现在城里早就没吃的了,比村里还不如,还是我们这里省一点那里扣一点给他送过去的。」

二婶撒泼打滚:「那我不管,当初大伯那工作还是没分家的时候买的,那钱都有我们家的一份,现在他在城里享福,我和娃他爹却还在地里刨食,本来就不公平。这大伯在城里挣的粮也理应有我们的一份。」

奶奶跳起来指着她破口大骂:「你这黑心肝的,还想老大赚钱来养你们一大家子。你这算盘打的可真精啊,当初分家的时候,你就是这个说词,那时候就给你们多分了几百块,也算是把你们那份给你们补齐了吧。你现在又提这个,怎么你是觉得这辈子老大都要给你打工吗?」

「那还不是娘你偏心大伯,当初有工作为什么不给我娃他爹,什么好处都是大伯的,我们家现在过的越来越差,现在粮都要吃不上了。你说当初要是我娃他爹去城里,我们一家也不至于是这样。娘你太偏心了!」

奶奶鄙夷的看着她:「自己没本事就怪我偏心,那工作是老大自己找关系走通的,当初买了人家也只让老大过去,毕竟老大还有初中学历,你看老二他一个初中都没混上的,他行吗?而且老大找来的机会凭什么让他上?」

二婶坐在地上就开始喊命苦,说什么嫁的男人没用,讨不了老太太欢心,可怜娘仨个现在要活生生饿死。

声音大的,隔壁邻居都跑出来看。

我走上前去,一把抓住二婶。

「二婶,一家人,何必闹的这么不愉快呢?奶奶她从来都是公平公正的,二婶说这话,不是寒了她的心?」

「借粮我们是没有余粮可以借的,但是也没说没有别的办法啊。」

二婶一骨碌爬起来抓着我:「什么办法?大侄女儿,我就知道你肯定人美心善。」

我凑到她耳边:「我能让你买到粮食,但是这个渠道不能让别人知道了,我们进去说。」

二婶一脸喜色,拉着我往房里走。

我妈和奶奶一脸疑惑,也跟着我们进来了。

4.

「大侄女儿,你快说说,怎么才能买到粮食?」

「我爸在城里有认识的人,手里有粮,只是这价钱嘛,肯定要比平时贵,不知道二婶你……」

二婶眼睛一转,「娘,大嫂,你们看……」

我马上又开口堵住她的话:「二婶,我们家的钱都拿去买粮了。说实话,我们家其实比你们还先断粮,现在吃的都是我爸一点一点买回来的。现在我们家也没钱。」

「那……那这粗粮是什么价?」

「一块五一斤。」

二婶咋舌:「什么?这都是平时的三倍价了。你这小丫头不是在框我吧。」

「二婶,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?外面拿着钱出五倍价都不一定能买到粮,要不是你是我亲二婶,我都不会告诉你这个消息。买粮食我爸也要承担风险的好嘛!」

「可是,可是,这也太贵了。花儿,就不能便宜一点吗?」

我一脸冷漠,起身准备走:「这是人家老大定的价,要是你嫌贵可以不买。」

二婶赶忙拉住我:「别呀,我没说不买。」

她咬咬牙,肉疼的说:「那给我来四百斤粗粮。」

我摊开手:「行,那你先拿钱过来,过两天我就把粮食给你运过来。」

「我现在回去给你拿。」

说完,二婶就风风火火的带着小堂弟走了,还顺走了桌上的半块饼。

奶奶一脸疑惑:「小花,你爸真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?你咋知道的?他咋没和我说过?」

「我编的。」

我妈也吃了一惊:「啊?那你到时候哪有粮给你二婶?」

我得意的笑:「谁说我只有一个藏粮的地方了。」

不过我的粮也不是那么好吃的,还是要给二婶一个教训,让她下次不敢在我家闹才行。

二婶送钱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偷摸摸来的。

「花儿,这可是二婶一家全部家当了,你可一定不能丢了。」

「二婶,你放心吧,三天之后你就来取粮。」

我使劲把钱扯了出来,当她面点了一下。

二婶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,眼神拉丝的看着我,激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
把钱藏好之后,才好心情的和我妈一起把粮食慢点从洞里拖出来称重。

我知道他们一家蠢,但是不知道他们会这么蠢,在这种时候还拎不清。

二叔家得了六百斤粮食就开始天天嘚瑟了。

一天烟囱管都要冒三次烟!

我叫住了吃完了嘴都没擦,腆着个肚子就要往外面走的二叔。

「二叔,你吃了吗?」

二叔嘿嘿一笑:「吃了吃了。我这不是打算走两步消消食嘛。」

我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。

「不说了,大侄女,二叔还有事,先走了。」

我望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。

不行,他们这么嚣张把自己自己害了没事,但是要是供出来买粮的事就完了,肯定会拖累我们一家的。

晚上,听见外面的窸窸窣窣开门的动静,我就知道这两天没白忙活。

等了好半天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悄悄出去。

「宝贝,最近可想死我了。」

「你个死没良心的,自己有吃有喝怎么可能想起我。」

「我怎么没想你,这不是给你带了粮食来了。」

然后又是一阵暧昧的声响。

我跑到二婶家窗户下粗哑着嗓子喊:「抓贼啊,抓偷粮食的贼啊。」

这年头,最恨的就是偷粮食的贼,几乎能听见的人都跑出来了。

然后我又躲在人群后面换了个音:「贼往谷场那边跑了。」

有月亮的晚上几乎都不用带手电筒,什么都可以看的很清楚。

比如那听到动静从草垛里冲出来的两个人影。

5.

「这不是徐老二吗?」

「还有隔壁村的张寡妇。」

「啊!他们两个大晚上在这草垛子里不会在……」

看清两人的村民都两眼放光的拦着不让他们走。

二婶本来还以为自家粮食被偷了,拎着扁担就出来了。

等看见是自家男人,还和一个寡妇衣衫不整的跑出来,嗷的一声就冲上去了。

「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,你自己没男人就惦记别人家的男人。」

一连串的脏话就骂了出来,手上的动作也是虎虎生威。

张寡妇一个劲的往徐二叔身后躲,徐二叔结结实实受了几下,暴躁的一把扯过扁担。

「好了,不要打了。」

「好你个徐老二,你居然还帮着这个贱人。我就打,我就打。」二婶眼睛瞪的溜圆,夺过扁担开始无差别攻击。

奶奶也赶过来了,「闹什么闹,像什么样子,回家!」

但是别人怎么可能依,尤其是村里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。

有人就在喊:「这是搞破鞋啊,怎么能走,都送公安去。」

陈寡妇全身都在冒汗:「不是不是,我们没有搞破鞋,是身上爬虫了,在抓虫呢。」

「怎么,大半夜的一男一女出来抓虫?」

徐二叔把手里的粮袋提起来:「是她来借粮食的,我怕太多人知道才晚上来送。」

「借粮?用身子借吧,哈哈哈哈。」

「陈寡妇,你要借粮也可以到我这来啊,哈哈哈哈。」

「行了!」村支书听着村里二流子的话,越说越不像话。

「徐老二,这事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。」

奶奶听懂了村支书话里的话,「好,明天我们给大家伙一个交代。」

回家把门一关,奶奶就让二叔跪下。

「你这个憨货,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,你脑子是被门挤了。家里是没娘们吗?外面的就那么香?也不怕烂了你的舌头!」

「娘,你帮帮我,我再也不敢了。」

「这不是我说了算的,老二媳妇你说。」

「我不原谅,我要打死陈寡妇那个贱人。」

「你打死她就怎么样,你男人管不住自己,没有陈寡妇也有李寡妇张寡妇。」

奶奶叹口气:「你有两个选择,第一和老二离婚,把他和陈寡妇送去吃花生米。第二不离婚,拿出粮食来堵住村里人的口。」

「娘,没有三吗?孩子不能没有爹啊。」

奶奶没好气的瞪她:「那就选二!」

二婶眼神闪躲:「我,我没有粮食,再说了,他们两个犯错凭啥要我出粮。」

「你不拿粮就等着他们两个丧命吧,要是陈寡妇一口咬定是老二耍流氓,那说不定还屁事没有。」

二婶跳起来大叫:「凭什么她屁事没有,我看最该死的就是她,都是她勾引的孩他爹。」

「你一个人可说了不算,这要看村里人相信谁。」

二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
「好,这粮食我拿,但是我一个人拿可不行,那陈寡妇也要拿一半,这事她也有份,她要不想死这粮食必须出!」

6.

「这粮食我没说不出,徐二哥,你跟我回去搬粮食吧。不就是饿肚子吗,我受得住。」

二叔看着陈寡妇眼睛里的泪水,心疼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。

「这粮食我给你出,就当你借的。」

「二哥~」

二婶朝二叔挠过去:「你出什么出,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?你要是把我们一家的口粮给出去,我跟你没完。」

二叔一把推开她,「你不要无理取闹,我才是一家之主,借不借粮食我说了算。」

然后翻手把她衣服里的钥匙抢了过来。

「你还给我,还给我钥匙,你不准开,不准借粮,你要是借粮我就回娘家。」

「走远点,要回你就回,粮食都是我家的,看你回去能有一颗米吃。」

但是二叔一打开粮柜却傻了眼,「这粮,怎么,怎么少了这么多?」

二婶梗着脖子:「就是这么多,天天吃,早吃完了。」

二叔眼睛都红了,这年头粮食少了就相当于要了人的命。

啪!

二婶不可置信的看着二叔:「你打我,你居然打我。」

「我打的就是你,说,你是不是把粮食拖到你娘家去了!」

陈寡妇看着粮柜里的粮食,眼神闪烁,走上前轻轻拍着二叔的背。

「二哥别生气,姐,你就实话实说吧,不能为了一点粮食伤了夫妻情分啊。」

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幕,叹为观止,这就是传说中的绿茶吧。没想到这个年代居然也有。

「关你个小贱人屁事,你滚一边去。」

「二哥~,我也是好心啊,姐姐不领情怎么还骂人呢。」

现在二叔根本顾不上关心她:「我只想知道粮食到底去哪了,你要是不说我们今天就去你娘家看看。」

二婶理直气壮,不装了,摊牌了。

「那是我亲爹亲妈,我就那么一个弟弟。他们没粮了,我借一点怎么了。你都能借给这个小贱人,我就不能借自己家人?」

「你拖了一半走了,你说怎么了,那是我的粮食。」

奶奶实在听不下去了:「好了,现在争这个有什么用,你们先把粮食拿出来,明天给大伙一个交代。」

二叔像泄了气的皮球,转身拖粮食。

陈寡妇也想上手,二叔一挡。

「你也回去拿你的那份吧。」

「二哥~」

「你也看见了,我没多的粮。」

陈寡妇跺跺脚跑了。

我蹲下身,悄悄贴上还坐在地上的二婶的耳朵:「二婶,其实你也看开点,反正你之前也和同村的桩子有过一段啊。」

二婶瞪大眼睛,压低声音狠狠的开口:「你在说什么,什么桩子?你这是在污蔑我!」

要真是污蔑,你还不早就叫起来了,声音说这么小,还不是心虚。

「二婶,是不是有这事,明天二叔去你们村一打听不就明白了。」

「二叔!」

二叔转过头不明白我突然叫他干嘛。

二婶拉着我:「你别告诉他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」

早这样不好了,嘴犟什么呢。

「没什么,二叔,需不需要帮忙?」

「不用了,你一个小女娃子,回去睡觉吧。」

二叔摆了摆手,脸还有点红,真是丢脸还丢到小辈面前了。

「其实二婶,咱们都是一家人,我肯定不希望你和二叔婚姻出问题的,不为你们想,也要为我的堂哥堂弟想的。你放心,我回去就和奶奶求求情。二叔最听奶奶的话了,肯定不会让他为了别的女人和你弟弟的事跟你离婚的。」

「至于你的事,我也可以不说。但是你知道,我这人特别爱护家人,要是看见家里人受气,我就容易嘴巴快,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。」

二婶一听这话,马上保证:「小花,以前是婶对不起你们,以后婶肯定不会再去气你们。」

7.

村里人都乐呵呵的拿了粮食走了。

搞破鞋这事下次就算被再提起,也没人会认了,一致说辞都是那天两个人是在借粮。

事情一办妥,二叔就带着二婶去了娘家要粮,当然也没有要到,还被打了出来。

二叔叫嚣着要离婚,但是最后也没离成。

两个人都有错误,这次事件之后居然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。

半夜里我爸悄无声息的回来了。

「花儿她爸,你咋半夜回来了?不提前说一声。」

「别说了,先给我弄点吃的。」

然后我们三个开始分享各自这段事情的见闻。

爸爸听完他弟弟的荒唐事,敲了敲桌子:「看来老二最近皮又紧了。」

不过爸爸分享那边的事情更奇葩。

他们厂是机械厂,里面一个一流的技术员是爸爸在厂里认识的好朋友,虽然我严重怀疑是他巴上去的,然后在爸爸的脑瓜崩下转移了话题。

「那个顾技术员,人长得又好,工作又好。还是首都大学的大学生哩,就是三十多了还没有成家。给他介绍对象他也不要。」

我们一边磕瓜子一边听。

「厂里的都说他指不定有个什么毛病。前段时间,厂里从首都调过来一个女干事,姓傅。」

「那气度跟我们就是不一样,他们两个一见面就相对着看了有一个钟头。我还以为他俩一见钟情了。」

「嚯,后来才发现他俩之前就认识,还处过对象。」

我递了一杯热茶过去:「那他俩之前怎么分开的?」

「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傅干事的家庭了,听说是个红二代,家里有权有势的,在京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」

「顾技术员他虽然是个大学生,家里其实也就是普通的职工家庭。首先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的,那家里肯定就不同意。」

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,我叹了一口气:「那傅干事结婚了吗?」

我爸一拍大腿:「结了,咋没结呀,这事情奇葩也就奇葩在这里了。」

「那傅干事有一个青梅竹马很喜欢她,在傅干事和顾技术员和家里父母做思想的时候。傅干事被家里人下药,就和她那竹马滚到一起了。」

我下巴都惊掉了:「啊?他们也不怕傅干事想不开?」

「拿捏住她了呗,反正最后就是傅干事结婚,顾技术员离开首都到这来了。」

「那现在傅干事过来是为啥?」

「这也是我这个时间回来的原因,傅干事把算计她的人都报复了一遍,然后和家里闹翻跑过来了。」

「爸,你咋知道这么多?」

我爸又赏我一个脑瓜崩:「我早就说了,我和顾技术员是好兄弟。现在他们的问题就是,傅干事的竹马不同意离婚。」

「爸,你要掺和他们的事?我劝你最好不要。傅干事那边都是首都的,有钱有势,要是知道你掺和进来了,人家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你。」

「知不知道什么叫高风险高回报?你当我不知道我们跟别人比就是蚂蚁和大象吗。」

我一脸狐疑的看着他,他这可不像不打算掺和的样子。

「你这什么眼神,不过嘛,事情肯定是要想办法办的,咱见机行事,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掺和进来不就好了。」

「所以你有什么计划?」

「没有,我打算去首都打探一下情况再说。你该回去睡觉了,等我弄完了你就知道了。」

我人傻了,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睡得着,你这不是纯纯吊人胃口吗。

8.

无利不起早。

一大早我爸就拿着村里开好的十几封盖了章的介绍信走了。

就在我老老实实混日子的时候,我就看见村里来了陌生面孔。

我以为只是哪家的亲戚上门了,也没去在意。

这年头,为了一口粮食,多的是走亲戚借粮的。

我们村虽然也难,但是我在山上找到了一大片野薯,带领村里的人偷偷摸摸挖了。

这野薯浑身上下都能吃。虽说叶子啥的老了点,但是这时候还讲究啥。

所以大家的日子勒紧裤腰带也还过的去。

这也造成有些嫁过来的女人会跟自己娘家透露,然后基本几个村都会知道我们这边有吃的。

哪怕村里千防万防,也架不住总有人想帮扶亲戚的。

但是大家也事先说好,谁要是借粮借到家里没有粮了,村里也不会管,自己都掂量着。

夜里我就听见隔壁有窸窸窣窣的响声。

二叔家又闹啥?

我懒得去看,上次我爸走之前把二叔收拾了一顿,并且他们家里也是矛盾重重,看的出来他们一家现在已经老实多了,根本没工夫去盯着别人家的一亩三分地。

我昨天大半夜都没睡着,然后到隔壁村去找小弟了,小弟比我小三岁,黑市认识的。

要说我小弟家也是附近几个村都有名的,但他们的名气不在于多有钱多有会赚工分。

而是他们家有七个女儿。

何家两口子之前是在地主家做下人的,解放后自己做了主,就在村里盖了几间大瓦房,他们一连串生了七个女儿,最后四十岁的时候才终于生了一个儿子,取名何耀祖。

他的七个姐姐也被村里人戏称七仙女。

小弟父母去世后,几个姐姐早就嫁人了,都没管他,他就一个人自力更生,经常混迹在黑市。

正好我有粮,他有渠道,我们就一拍即合了,这几年我没少凭手里的粮食倒买倒卖收集了不少金玉古董。

我还在一个老人手里换了一个三进的宅子,就等以后风声松了就搬过去。

何耀祖给我留了暗号约见面,我很奇怪,早就说好卖粮食要谨慎,前两天才出一笔,这两天应该蛰伏起来才对。

「你这么着急叫我干啥?」

「姐,我有个大事要告诉你。」

「啥事?」

哪怕是在我们的秘密基地,他也还是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:「你知道最近有很多小孩失踪吗?」

我眼睛一亮:「怎么?你有线索?」

「也不能算线索,但是我有怀疑的人。」

这件事要是能帮的上忙,那也算大功德一件,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小动物转生的。

「别卖关子,是谁?」

「陈金宝。」

「陈金宝是谁?」

「陈寡妇的弟弟。」

哟,老熟人啊,这世界咋这么巧,抓个人贩子能查到陈寡妇那去。

「有把握?」

「十之七八,他肯定有参与。之前看见他去踩点,用粮食换走了一户人家的小孩,说是给没孩子的城里人去享福,但是跟了他几次,都没看见什么城里人。我让手底下人去查了,他每过三天会出一趟远门。今天正好是他出门的日子,我们去逮他个正着。」

9.

说干就干,我和何耀祖准备好了麻袋和棒子。

并且和手底下的人做好埋伏,等我们确定好情况就一网打尽。

也做好了两手准备,要是我们不敌,就会有人立刻带警察赶过来。

回到家里,我准备今天吃饱一点,等晚上了还有的消耗。

才擦干净嘴巴,二婶就推门闯了进来。

她鼻子这么灵的吗,我才吃点好的,她就闻着味过来了?

「小花,狗蛋不见了,你有看见他吗?」

哦,原来不是被吃的吸引过来的啊,吓我一跳,小堂弟能有啥事啊。

「我知道你很急,但是你先不要急。狗蛋平时活动的地方你都找过了吗?」

「找了,都找了,还去几个平时一起玩的孩子家里问了,都说今天没见到。」

「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狗蛋不见的?」

「我,我也不清楚了,感觉好像早上就没有看到。」

我看着二婶那稀里糊涂的焦急样,心累的很。

可真行啊,自己的孩子早上看没看见都不清楚!

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听见的动静,心里咯噔一下,忙抓二婶的手。

「二婶,你再仔细想想,今天早上到底有没有看见狗蛋?」

二婶皱着眉苦思半天,「没看见,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人,然后我看家里少了点吃食,以为他吃了点东西就出去玩了。」

「二婶,那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,或者你们昨天晚上在干嘛?」

「我们昨天晚上就在睡觉,睡的沉,没听见动静。」

我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一大半,可能狗蛋昨天晚上就已经出门了,就是不知道是主动出去的,还是有人带走的。

「二婶,我也帮你找找吧,你不要慌。」

我急匆匆出了门,要是真是我想的那样,那今晚的计划就不容有失了。

晚上,我们一路尾随着陈金宝来到偏僻的房子外。

「这几天的货够了吗?」

「够了,够了,您看。」

「怎么有个这么白胖的?一看就是家里受宠的,不是让你们抓面黄肌瘦一点的吗?你们知不知道要是别人反应过来找人,我们会很麻烦!」

「这个货好出手,我们都做那么久了都没人发现,我们也不用太担心。」

「小心驶得万年船,这次就算了,下次还是按照以前的标准来,听见没有!」

「知道了,知道了。」

然后就是搬东西的声音,我们赶紧换了一个阴暗的角落。

看见他们扛着几个麻袋就出去了。

然后他们上了一辆车。

车!这东西在现在可不常见,看来不仅仅是小打小闹。

那看来就我们现在几个人手还真不一定能搞定这件事。

还好有让人去警察局通信,现在我们只需要不跟丢他们就行。

警察局的人来的居然比我想象的快很多。

「大哥,你怎么在这?」居然是我那去当兵的亲哥,咋回事,他不是在军区吗?咋跑警察局来了?

「小妹,这话应该我问你吧,你一个小姑娘跑这来干什么?」

我把一路跟踪陈金宝然后找到人贩子的窝点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
我大哥一个脑瓜崩就下来了。

「哥,你怎么跟爸学这个啊,痛死了。」

「痛死你才好,让你记点教训,你现在本事大了,都敢擅自跟着人贩子了。你难道不知道人贩子就喜欢拐卖你们这种年轻女人吗?」

「我……我也不是一个人啊。」

徐大哥无语的看着两个小年轻,「就你们两个,细胳膊细腿的,一个两个有什么区别吗?」

何耀祖反驳:「还是有区别的,起码出问题,我可以拖着人贩子让姐先跑。」

徐大哥还想再说什么,后面有人喊了他一声,他也就没有继续了。

我看向喊我哥的人,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一眼万年。

刚作为人的时候,我觉得周围人都特别丑。现在十年过去,我审美已经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了。

我可以说眼前这个人,就是这十年里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。

用我在书上学的词就叫做,剑眉星目,清风朗月。

10.

经过了一夜抓捕,人贩子已经大部分抓住了,通过他们的口供,有牵连的也很快控制了起来。

「大哥,狗蛋好像也被抓了。」

「是的,这次解救出来的小孩有十一个,都吃了迷药,等他醒了就让二叔二婶带回去。」

二哥递给我一把大白兔奶糖。

我一边把糖揣兜里一边还在想,大哥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子了,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塞吃的给我。

「大哥,刚刚那个同志是谁呀?」

大哥一脸笑意,明知故问:「哪个同志啊?」

「就那个长的特别好看那个。」

「你这小姑娘,别人长的好看你也不能直接说啊,能不能在外面注意一点。」

「现在就我们两个,怕啥。」

「他是我战友,章祚轩,家里独子,23岁单身,身高188,八块腹肌。」

我一脸兴奋:「大哥介绍那么详细干嘛,怪让人不好意思的。」

大哥拉长语调:「哦,那是我多嘴了,我以为你想知道呢。」

我还想再说什么,门被敲响了。

「徐战,出来一下。」

大哥拍了拍我的头,「我这几天估计会很忙,你先回去,等我出完任务有假了再回来看你和爸妈。」

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那个八块腹肌的大帅哥,徐耀祖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:「姐,我跟你说个事。」

「昂?」

「我刚刚在警察局听见你哥和别人谈话。说是这次人贩子有些不太一样。」

「怎么不一样?」

「听说不是普通的拐卖人口,和敌特有关系。」

这也不是不可能,现在电影里放的一些游击战里面不是也有这种情节吗,敌人把我们的小孩抓走,然后给他们洗脑,让他们卖命,窃取机密。

「这话你跟别人说过吗?」

徐耀祖也是知道好歹的:「没有,就和你说了。」

「行了,这话以后谁都别说,就当不知道,懂吗?」

「好,我都听姐的。就是我们今天废了这么多劲,估计因为这个特殊性,也不会宣传我们了。」

我无所谓,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被夸奖。

「不宣传也好,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。」

我又伸手捏了捏徐耀祖的耳朵:「好小子,耳朵挺灵啊。我哥他们的谈话都被你听见了。」

徐耀祖耳朵和脸都红了一大片,还挺好玩。

过了一个月,我爸也回来了,并且满脸喜色。

马上就宣布他给我妈在城里找了一个工作,到时候一起去厂里上班。

我就知道傅干事和顾技术员的事他指定办成了。

不然城里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,他凭啥能给我妈找到一个工作,还是直接去上班那种。

「我也没做什么,傅干事的婆婆最信玄学,当初她对于傅干事和她儿子的婚事那么乐见其成。无非是有高人告诉她,傅干事这命里有贵夫,贵子。」

「一个信命的老太太,想让她松口还不容易吗,前段时间傅干事在京都大闹一场,算计那么多人,本来就和多家结仇了。」

「大家就不想她好过,现在傅干事跑到这个穷乡僻壤里来,他们就不想让她回去了。我再找人传一下傅干事被小人算计,命格被破了,她就算存了三分疑,那也说明她信了七分。」

「一个男人,外有老太太寻死觅活加压,内有妻子冷心冷肺不回家,他就算不想离婚,也拖不了多久。」

我抚掌:「高啊!」

这谁还敢说小人物没有智慧,往往小人物才懂得去钻人性的弱点,他们那些人不过是太高高在上惯了,不愿意去用些歪点子。

歪点子招虽损,作用却是毫不含糊。不管黑猫白猫,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。

11.

大哥在部队给我寄回来信,问我还记得那个警察局里的男人吗?

如果我还有意思,可以给他回信,做个笔友。

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哥突然会问起这个问题。

但是跟帅哥做朋友还是可以的,我兴致勃勃寄了信,回信的有两封。

一封是那帅哥的,开门见山就是个人信息。说明了家里现在有变故需要一个家世清白的女孩,但是他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。

如果我愿意他可以在双方了解之后就打结婚报告或者先定亲。并且写了自己对未来的规划。

第二封是大哥的信,他告诉我章祚轩父母离婚了,家里一个远房亲戚和上次的人贩子案有点关系,所以现在可能需要一个家世清贫的人家来作为挡箭牌。

大哥给我分析了其中的利弊,让我自己拿主意看自己想要什么。他向我保证,章祚轩本人是非常优秀并且品质好的一个人。

我放下两封信,心里在不停的分析。

这或许就是人生的转折点,一个选择就是一生的影响。

要放在之前,章祚轩这样的天之骄子可能是我一辈子都够不到的存在,但是现在只要我点头,以后我就会他的未婚妻。

我承认我很心动,但是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回信拒绝。

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,而是两个家庭、两种社会关系的匹配。

而且最重要的是,我才见过他一回,我承认我有点好色,但是我刚开始也没打算把他搞到手,就是眼馋加嘴嗨,我最相信的还是长情的陪伴。

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章祚轩就是傅干事和她竹马的孩子。

要不说我们一家缘分深呢,我爸搞的他爸妈离婚,我哥是他的好战友。

我拍拍自己的胸口,虚惊一场,还好我没有真的同意和他搞对象。

不然这要是被发现我爸的事情,那不是结亲,而是结仇了。

三年很快就过去了,我最近就开始愁,入乡随俗,既然顶着人的壳子就要融入人类的社会。

前面十几年我融入的很好,但是到了成年之后就需要考虑结婚生子。

在这个时代,我也不能显得太特立独行。

对于那个一眼万年的男人,说不心动是假的,但是我很明白,他的家庭,他的性格,注定他是一个很有主见,也很骄傲的人。

两人在一起,本来就是一强一弱的。

我认真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性格和需求,最后发现我还是喜欢听话的小男人。

所以相亲也要提上日程,像我这样的人,我绝不允许自己嫁人之后伺候老公一大家子。

还是要找一个好拿捏的。

与其让别人给我介绍一个歪瓜裂枣,情况不明的。

还不如自己找一个知根知底的。

当我把想法告诉何耀祖让他帮忙打听的时候,他脸都红了一片,马上就开始毛遂自荐。

我看着眼前这个小弟,三年成熟了长高了,不再是以前的大男孩样了。

人也白白净净,斯斯文文的,身材肌肉也不缺。

而且最重要的是很听我话,我可以轻松拿捏,还没有公婆烦恼。

我一拍大腿,我怎么没想到,这最合适的人选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!

好好好,两人又是一拍即合就开始谈起了对象。

作为一只小老鼠,我们族一向是一胎多宝的,所以当检查怀了双胎的时候。

大家都欣喜若狂,我不以为然。

切!才两个。

但是生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

两个是真不好生啊,差点嗝屁,都快看见我太奶了。

「姐,这两个孩子长的可真像你啊,都好漂亮。」

我看了一眼,深以为然,确实很像。

两个皱巴巴,光溜溜的样子,像极了两只小老鼠!